2007年7月1日星期日

我的父亲母亲


最后一次因为这个名字掉眼泪是与Henry注册后的两天。
爸妈加起来过百了,每每想着两个老人家为了看看子女,孙子女,不辞劳苦地从马口自个儿开车上来,鼻头马上就酸,眼泪不自觉就流下来了。
因为Kathy母亲患病的事情, 我们最近常聊起彼此的父母亲。我们都认同,没有谁的爱可与父母媲美,即并是已为人母的她。
当然,我们也没有必要很无聊的去作这种无谓的比较。这纯粹只是表达方式的一种。 不是非笔墨所能形容, 那只是超与言语可以表达的一种感恩和歉意。
我虽说没有给父母亲怎么样操心过,却也曾经是那种向往三毛式流浪生活的天真小孩。
我也有过我的叛逆期。要一个人旅行,偷偷谈恋爱,喝酒,抽烟。
不晓得是家庭教育做得好,还是学校教育的成功,我最终还是成为一个安分守己,偶有怨言,想可以改变环境,改变生活的一般大马人。

小的时候,妈跟我没有太多的沟通。又或者说,我们这家人没有太多的言语沟通。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,每天勤奋地自个儿做着该做的事。
学钢琴,古筝,补习英语,似乎都不是妈妈决定的。
这些我都不欠缺。爸爸有心栽培我成为琴棋书画皆精的超女吧!
虽没有如期成龙成凤,也总不至于小时了了。
真正与妈妈唇齿相依,要算是第一次离家到UTM念大学开始。
做妈的责任,大抵从怀胎就开始了。
这是一种天职,不用天分,恒久以来,如此一般的传承。
担心我没得吃,吃不好。。。压力与感情她倒是少过问,大概有信心,我能应付预处理。
她的关怀就在于撕破脸皮,叫回乡的朋友给我拿来很多的水果,食物,洗衣剂。
朋友偶尔会埋怨,怎么这里可以花钱买的东西,要山长水远的扛来。我只能说,那感觉是不一样的。心理只有对辛苦帮忙的朋友抱歉。


大学过后到新加坡工作的一年半,父母亲看过我住的房子,都说我福报好。这倒是无可厚非的。是他们做得好事多,把福气给了我。
我终于可以回馈了,却原来有所保留。我必须承认,我没能做到一样的无私。
然后,我们兄妹俩决定投入传销,我远征上海,来来回回一年半。
爸妈在这段日子应该是担惊受怕了。妈也不顾一切的给我们介绍客源,行动言行永远一致。
人财两空, 是两年后得到的结果,听起来,很可悲,但是人生的色彩是丰富的。我难堪一切得从头开始,但深知这是塞翁失马。我的起跑点,已经不一样了。
于是,我重新来过。
我,曾经天真,守纪律,浪荡,做大梦,亢奋,害怕和失望过。
今天,我回归原来的样子。

我知道,自己并不能做到知足常乐。
我知道,自己明白了梦这回事,却更清楚逐梦的代价。

只有,那个责任永远还在的妈妈,对我的锲而不舍。
给我剪报,分析和分忧。
使劲得让我平步青云。

我嫁了,还要担心我的闪失,因为没有了阿姨的住家饭。
于是,她把自己的面包机给了我,教我如何经济实惠又吃得好。。

我很难想象自己可以有小孩。毕竟心智有欠成熟,也太爱自己,无法将那份爱割舍给另一个生命。
有一天,我想要小孩,是终于明白了,我永远无法向上回馈,只有遵循世代的生理循环,好好养育下一代来回报这份情感。

我爱你,我的父亲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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